目前,他全力鞏固和保住他在秦氏企業第一大股東的位置,才是最重要的。
其他,哪有他穩坐秦氏企業的董事長和總裁,哪有這秦氏企業,還是他秦山的,要來得重要?
「是!秦總,我知道了。我會照做的。」
董特助聞言,一時間,也啞了火。好半晌的沉默過後,他只得恭聲道。
賭後老公惹不起 雖然很不甘心、也很不情願。但是,董特助也不得不承認,秦山做的對。
這是個正確的選擇。
畢竟,大本營都快要被人家給抄了。誰還坐得住,顧得上去收購別人的公司。
再說了,他也就只是個打工的。自然是老闆怎麼說,就怎麼做啦。
沒毛病!
心中如此打定了主意。然而,第二天,當股市開盤后,問題又來了。
一大早上,股市才剛剛開盤不久,董特助就十萬火急的奔進了秦山的總裁辦公室,向他彙報並請示:
「秦總,老乾爹集團的股價開始比前幾天下降了許多。而咱們公司的股票,今天一開始,就猛漲。您看……咱們還要賣出老乾爹集團的股票,買進咱們秦氏企業的股票么?」
股票最忌諱的,就是高買低賣。
而他們偏偏就是在最高價時,大量買進了老乾爹集團的股票,這會兒,又在低價位區間內,拋售出去。再去買,自己處於低價位時,拋售的,現如今,已經猛漲了一番的秦氏企業股票……
這樣一來一回、一進一出,他們公司,可是要虧不少錢的。
董特助私心裡,是認為,這樣的買賣,他們不能夠做。
「秦總,要不,咱們再緩緩。等到老乾爹集團的價位,漲上去,咱們公司的股價降下去,咱們再買進?」
「……嗯,那就先等等看吧。」
斜倚在真皮大班椅上的秦山,一邊咚咚咚的、以手輕敲著寬大的紅木辦公桌桌面,一邊沉吟著道:
「這樣,董特助,你給我盯緊著點。密切關注股市走向。有個什麼風吹草動,就第一時間過來給我彙報下。不,你直接每隔一個小時,過來給我彙報一下近況就好。」
秦山細細叮嚀道。
對於二家公司的股票走向,他本人也是高度緊張和關注的。
老闆都這麼說了,董特助自然也不敢怠慢,當即恭聲應是。也依言照做了。
然後……
時間如白駒過隙、眨眼而過。
然而,這一天,董特助卻覺得時間過得相當緩慢且艱難。
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二點半左右,董特助期期艾艾的來到了秦山的總裁辦公室,訥訥的開始對秦山彙報,老乾爹集團與他們秦氏企業二家股價的近況:
「秦總,老乾爹集團的股價還在下跌。而我們秦氏企業的股價,卻還在持續走高。看樣子,今天收盤之前,也會維持現如今的走勢。不會有改變和逆轉的了。要不,先就這樣。咱們明天觀察觀察,再做決定?」 ?「諸位,北地該換換樣子了。」看到大部分的領主不為所動,老霍華德並不在意,他還是慢條斯理地說話,「蘇慕白的時代過去了,他回不來了,他的兒子……」
「也是。」
鬢雲香腮雪 最後一句也是。
終於是讓一些蠢蠢欲動的人下定了決心。
「你確定他真的上不來了吧?」
「當然,我無比確定。」霍華德點頭,也向在場所有人都表示,蘇君炎死定了。
你們沒什麼可怕的了。
其實蘇君炎居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居然可以震懾住這群窮凶極惡的人,他是有些意外的。
不過他所做的那些事情,也真的足夠驚人就是了。
無論是單人斬首一千精銳士兵,還是一人征服西部群雄,這些聽起來近乎誇張的像故事一樣的戰績,換個人來,還真的不可能做得到。
要是真的就被他長此以往的發展,不出兩三年,恐怕就真的又是一個蘇慕白了。
霍華德慶幸自己的險中求勝,也慶幸蘇君炎這個人並沒有那麼聰明。
總之,勝者為王。
「走吧,夥計們,我們出去殺了那個娘們,然後各自回家,以後這片北地誰說了算,大家各憑本事。」有人站起身拍了拍掌,開始鼓動人群。
慢慢的,響應的人多了起來,一個兩個三個,最後在場一半多的人都站了起來。
而有些人卻還是坐著不動。
這些人以南部的領主為主,而站起來的那些領主,多數都是西部的領主。
他們並沒有真正見識過蘇君炎摧毀性的力量,只是看到了他殺死了他們上一代的大領主,那樣的殺法雖然很震撼,卻並不足以完全震住他們。
最重要的是,他們的軍隊數量龐大,實力並不算弱。
而那些沒有站起來的領主,除了南部的那些已經被徹底嚇破了膽的領主,還有就是那些最初追隨蘇君炎的人,像是格林尼治,還有高更,他們眼睛里有焦慮,但更多的是堅信。
堅信蘇君炎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死掉。
他們已經見識了太多有關於蘇君炎的奇迹,他們已經開始有些迷信這個男人。
「你們……是打算和我們為敵嗎?」那些站起來的領主,都是眼神危險而赤裸裸地看向了坐著的人,在逼他們做最後的表態。
「我覺得……諸位,還是再等等的好,考慮一下,背叛王的下場。」格林尼治不卑不亢地站了出來,對著那些已經決定反水的領主好聲勸慰道。
「看起來,你們已經是真正的忠犬了。」老霍華德遺憾的朝著還坐著的人搖了搖頭,說道,「諸位,你們覺得……我們是不是應該……」
就在這個時候,老霍華德的眉頭皺了起來,因為他發現有人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。
還有更多人用一種驚恐加敬畏的眼神,看著他的背後。
「你們……」他本能地覺得完了。
可是他還是不想回頭。
他不甘心。
「蘇將軍告訴我說,你是個很會騙人的人,看起來果然是這樣。」但是,一個他絕對不想聽到的聲音,還是從他背後響了起來。
空氣變得無比安靜。
安靜的只有老霍華德吞咽口水的聲音。
「知道嗎,你很像一個人。」蘇君炎慢慢走到了老霍華德的身旁,和他並肩站著,看著大廳里的人。
已經沒有站著了。
所有人都坐下了。
「誰?」儘管聲音無比顫抖,但老霍華德居然還是保持了一點鎮定,他沒有求饒,也沒有害怕地徹底癱軟下去。
他還是站著。
他知道自己死定了。
可他不想死得太難看。
從這一點上來說,蘇君炎居然有點佩服這個老傢伙。
他至少是,北地這麼多他見過的領主里,最有骨氣的一個人。
可最有骨氣的一個人,居然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,和那些滿大廳的精明強悍的年輕人比起來。
有種莫名的悲涼。
「有什麼遺言嗎?」蘇君炎語氣盡量放得溫和了起來。
「沒有,輸的人不配說話。」老霍華德搖了搖頭,慘然地坐了下去。
他終於是撐不住了。
「諸位。」蘇君炎看著這群人,感覺像是在看著一群有著鋒利爪牙的羊,「其他人我都不追究,剛剛說要出去殺死蘇將軍的人,自己站出來。」
寂靜。
很久。
沒有人動。
蘇君炎也不著急,他隨手拉過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一邊喝,一邊用手指敲擊著桌面。
三分鐘以後。
一個人終於好像再也忍受不住一般地站了起來。
「我,是我。」他臉色蒼白,卻還是強裝著強悍地朝著蘇君炎大吼,可是眼睛根本不敢去看那個坐著的少年王。
「很好,你跟我一起出去。」蘇君炎點了點頭,站了起來,走到了老霍華德的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說,「老人家,不好意思,借你的首級一用。」
他那麼說著,直接把霍華德的人頭從他的身體上摘了下來。
沒有半點困難的樣子,只有一聲清脆的噗嗤聲。
甚至連鮮血都沒有流出來,老霍華德生前最後一絲驚詫被留在他的臉上。
「走吧。」蘇君炎提著老霍華德的人頭,一步步朝外走,並且吩咐大廳里的其他人說,「繼續喝酒吧,接下來的戰爭才是最艱苦卓絕的戰爭,能夠放鬆就盡量放鬆吧。」
他推開了門,走了出去。
那個站起來的人,則不敢落後一步地緊緊跟隨著。
大廳里依舊是死一樣的寂靜。
大家互相看了看,又去看那個已經沒有了頭顱,卻還是兀自矗立在那裡的老霍華德的下半身,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。
是夜無話。
沒有戰爭也沒有殺戮。
喧鬧的夜變得寂靜。
大家都喝了點酒早早入睡了。
因為一顆蒼老的人頭被懸挂在冰堡的正門口。
那是一種,無聲的權威。
王的權威。
任何,膽敢挑戰,窺視王的權威的人,都會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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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更,食飯。(未完待續。) ?新大陸歷二百二十八年十二月末。
蘇君炎在新年到來之前,終於領軍回到了雪冷城。
迎接他的是好奇,驚詫,驚嘆,以及一絲絲喜悅。
城外的那片熱水湖已經給雪冷城的居民的帶來了真實有效的便利,自然的對於這位得勝而回的新王,大家都是抱著歡欣的態度歡迎他回到王城的。
畢竟,如果他敗了,死了,就會有新的主人來到這座城市。
到時候不僅那剛剛得到的一點好處都沒有了,可能還要遭受慘無人道的命運。
所以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說,蘇君炎得勝而歸,對於雪冷城的居民來說,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。
更不要說,這個好消息是那麼的驚人。
出征僅僅一個多月,蘇君炎就轉戰東西,直取南方,在極短的時間內收復了北地大部分的疆土。
最初捷報從遠方傳來的時候,雪冷城的居民還都是持將信將疑的態度。
可當他們在城門口,遠遠地看到浩浩蕩蕩的大軍遮天蔽日般從遠方而來,他們就徹底相信了。
並且,不由自主地在心底驚呼一句話,這是真正的新王啊。
那種縱橫捭闔的氣勢,揮手間就收復大半個北國的力量,只有那個男人才能做到吧。
真不愧是是那個人的兒子啊!
幾乎每個人都會有這種強烈的感覺。
也只有那個人的兒子,才能做出這樣堪稱震撼的壯舉啊。
他們的血管里,都流淌著王者的血脈。
這個國度,始終還是要讓他們來主宰的。
蘇君炎當然聽不見這些人內心的話語,可是他能夠從這些人的眼睛里感覺的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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