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仙界眾人許多已經退出到房間外,來到廣闊的院子里,各自都有著對手,正拼的火光大冒,無緣無故被人刺殺,修仙界眾人也不是好相與的,直接是開始反殺。
    空我和尚、靈族子弟、黑紋皇虎、鬼族修士四人在修仙界眾人之中,實力當屬最強,每個人都有元嬰中期的修為,至於本身的戰力,這幾人都是天賦極好的天才,法器、法術等自然不缺,爆發出來的實力相當駭人。
    然而,這些逆伐軍早有準備,計劃十分周密,針對修仙界眾人派出了正好壓過一頭的修士,眾人被如此針對,誰也不好受,幾乎都被壓著打。
    在眾人之中,葉默並沒有發現海魔派弟子的身影,其房間也毫無動靜,而空我和尚,則以一打二,對付兩個逆伐軍修士,不用多想,這海魔派弟子已經被斬殺。
    除了倒霉的海魔派弟子,其他人雖然險象環生,卻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創傷,一個個都還算生龍活虎,葉默暫時也不擔心眾人一下子潰敗掉,只要拖到不動城軍隊到來,自己這些人的危機自解。
    葉默和『女』刺客來到院子里,雖然範圍還是不夠,但比起在房間中已經好了很多,『女』刺客當即不再拖延,再次祭出法劍直擊葉默。
    與此同時,她『玉』手猛揮,手腕上那串始終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手鏈,在這一刻鈴聲大作,叮叮噹噹一陣『亂』響,清脆動聽,帶著一股『迷』『惑』人心的詭異力量。
    更詭異的是,這鈴聲並非四下擴散開去的,而是直指葉默一人,除了葉默,誰也聽不到這鈴聲,這大大加強了撼動元神、魂魄的力量。
    葉默頓時感到一陣暈眩,眼前也是一片朦朧,耳邊嗡嗡作響,連站都站不穩,心下不由得駭然。
    「去!」
    『女』刺客大喜,立刻是『操』控小神通級法劍斬向葉默,她連暴『露』身份的手鏈都用了,怎能放過葉默。
    鏘!
    金鐵『交』鳴聲震徹,葉默生死存亡之際,歪打正著地運轉《坐忘經》,勉強恢復了一絲神智,猛地抬手抓住****而來的法劍,震的他雙手發麻,整個人倒退數步,氣血一陣『激』『盪』。
    「你……」
    『女』刺客徹底愣住了,她的手鏈是特殊法器,只有震懾魂魄、元神之效,除此之外別無它用,可這能力卻極其驚人,她幾乎從未失手,今天還是第一次被人擋住。
    不過,只是愣了一下,『女』刺客就再次揮手,準備驅使手鏈發出鈴音。
    然而,葉默的身影卻在這時突然變成十多個,隨後如閃電一般衝來,想要近戰制服她。
    「叮鈴鈴……」
    手鏈依舊被灌入法力催動了,這一次鈴音因為沒有準確目標,聲音四下傳『盪』開去,要藉此讓葉默『露』出破綻。
    葉默頓時苦不堪言,一邊運轉《繁星漫天訣》,維持住眾多分身,一邊運轉《坐忘經》,稍稍抵禦這詭異的鈴音。
    眼見葉默各個分身即將衝到面前,『女』刺客不得不招回法劍,同時準備再次催動鈴音震懾葉默。
    就在這時,葉默真身飛快上前,一把捏住『女』刺客雪白的皓腕,讓她無法再催動鈴音。
    緊接著,葉默另一隻手爆發出奪目的璀璨電光,雷霆之音隆隆震動,最後一掌拍在『女』刺客小腹,破法神雷的雷霆之力貫徹『女』刺客周身,頓時破掉她一身法力。
    嗡!
    忽然間,虛空微微震『盪』,籠罩院子的陣法突然撤去,一隊隊不動湖軍隊矗立半空,盔甲冰冷,法器絢爛,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院子內的眾人。
    不動城修士軍隊中,一個身軀如猿如虎,昂藏魁梧的青年手托美人印璽,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道:「我的好妹妹,為兄真是沒想到,你竟然會是逆伐軍的人。」
    「城主有命,所有逆伐軍,殺無赦,城主府大小姐聞人暖,押解入牢看守,聽候發落。」iaahhh+29412748–>
    
     ?(女生文學)
    突然出現的城主府軍隊,讓院子里所有人都沒有料到,或許有所預料,卻沒想到會來的如此快。.訪問:.。
    下一刻,逆伐軍一眾刺客就變了臉『色』,他們也是沒想到,計劃如此周密,幾乎沒有泄『露』的可能,眼下被城主府軍隊圍住,哪怕他們長十對翅膀也逃不了。
    「已經逃不了了,與其被憋屈斬殺,還不如完成任務再死,我等也不會死的毫無作用。」
    戴著面具的逆伐軍修士中,一個修士忽然摘下臉上的面具,竟是一個看上去四十餘歲的中年人。
    他一把將面具捏的粉碎,環視眾多逆伐軍修士,渾厚滄桑的聲音發狠,而後率先對目標展開瘋狂攻擊,一枚尺長銀針被他『操』控著,靈活的如同游魚,靈動無比地穿梭擊殺目標,不時爆發出奪目的雷蛇,虛空中都瀰漫出一股刺鼻的焦味。
    見狀,其他人也不再有所保留,紛紛將面具捏碎,其中有幾人甚至連噴十數口鮮血在本命法器上,令得法器超常發揮,殺傷力無比驚人,捨命擊殺目標。
    霎時間,修仙界眾人紛紛落入下風,被這種不要命的攻勢打的節節敗退。
    「哼,將死之獸,仍在困鬥,府軍聽命,逆伐軍一個不留,通通擊殺!」
    青年御風懸立,見!到這些逆伐軍修士竟然要奮死擊殺目標,他冷冷一哼,迅速下令讓府軍出動。
    青年對這些修仙界修士很是不屑,甚至充滿厭惡,可這些人無論如何,都是不動城的一顆棋子,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阻攔不動城大計。
    上百府軍修士應喝一聲,各持強橫的法器沖入了戰場,組成密不透風的戰陣,將逆伐軍修士分割圍困起來,逐一擊殺。
    半空中的青年見形勢已經改變,微微一笑,飛落到院子里,朝葉默和『女』刺客走來。
    「我的好妹妹,落到今日這般田地,感覺如何?你有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?」
    青年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,幸災樂禍的笑道。
    忽然,他看到葉默一手抓著『女』刺客的皓腕,神『色』一變,呵斥道:「放開!不動城大小姐也是你這種賤民能碰的?無知無畏的廢物,再敢碰她一下,本公子就把你手給廢掉!」
    他的好妹妹連自己都沒碰過一下,這個從凡人修鍊上來的普通修士,廢物一樣的生靈,也敢碰他的妹妹,找死!
    對青年的呵斥,葉默渾然沒有聽進去,抬手將『女』刺客的面具摘下,『露』出了面具下嬌滴滴的可人嬌顏。
    「果然是你,聞人暖大小姐。」
    葉默輕輕一笑。
    從一見到聞人暖開始,他就有所懷疑,只是聞人暖戴著面具,聲音又完全改變,他沒有親眼見到真容,所以才不敢肯定。
    「你……」
    青年怒不可遏,感覺眼前這個外來的修士太大膽了,他可是城主府大公子,未來的准城主,這個外來的卑賤修士,也敢對他視若無睹,簡直就是自尋死路。
    「下等賤民,給本公子死!」
    大公子冷酷一笑,手中的美人印璽驀然蓋出,出手之狠,連聞人暖都籠罩在其中,可怕的法力『波』動摧山斷岳,悉數凝聚在這片小小的空間爆發開來。
    「你才是找死!」
    葉默眼角餘光一瞥,純黑『色』的蠶絲手套上,一頭通體閃爍冰冷光澤的黑『色』魔雀清鳴一聲,附在蠶絲手套前方,被葉默一拳轟出。
    神通——魔焰地獄!
    蠶絲手套上封印的黑『色』魔雀悍然施展神通,霎時間,一蓬冰冷又熾熱的藍『色』魔火鋪散爆發,虛空都在這種溫度下扭曲不止。
    純粹的拳力和神通威能同時爆發,一下子將美人印璽轟開,大片魔火不依不饒地纏繞上去,有焚滅天地萬物的可怕威勢,頓時將大公子『逼』的飛身退開。
    葉默本就沒有擊殺大公子的想法,將大公子『逼』退之後便大手一揮,將魔焰通通收回,冷冷的瞥了一眼大公子,鬆開聞人暖的手腕,轉身走進房間。
    從一開始遇到不動城的人開始,葉默等一眾外界來的修士就一直被視為垃圾、賤民,地位和不動城內苟活的底層修士差不多,葉默等人也早就受夠了這樣的目光和態度。
    剛才的一番出手,也算是小小的解了一回氣,若不趁此機會出口氣,葉默害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出氣了,一旦被控制,他知道自己將不再是自己。
    大公子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齒,無比憤恨的望著葉默的房間,他自出生以來,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,他更是沒有想過,自己竟然會被一個自己完全看不起的廢物修士無視了。
    身為城主府大公子,天賦自然足夠,因此他是唯一的繼承人,其他的兄弟……也不是沒有,只是在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,後面誕生的兄弟,甚至有許多是他親手摔死的。
    身為城主府大公子的他,從小得到的資源,得到的地位與待遇是普通修士根本無法想象的,他習慣於享受這麼龐大的資源,因此對不動城的種種計策無比推崇。
    甚至於,他感覺現在不動城內還有如此多的普通修士、賤民,這完全是不合理的,雖然這些普通修士很少,但依舊是不甘心一生平凡,捨命賺取財貨資源修鍊,這無疑佔用了一部分資源。
    這些人都是沒有天賦的廢物,『花』費的資源再多又有什麼用?同樣的資源用在天賦強的修士身上,達到的效果好十倍、百倍,為什麼要用在這些廢物身上?
    這些人,連生存的權利都沒有。
    這就是大公子始終未改的想法,比起他的父親、不動城城主還要極端得多。
    當然,大公子並不比其妹妹聞人暖優秀,聞人暖暗地裡是逆伐軍的成員,明面上為了討好父親,以及不被人發現身份,做的比大公子還要狠辣,一如白天時的一幕,一開口就是多出一成以上的修士隕落,大公子也比不了。
    不過這一切,都結束了,從今以後,不動城只有他,聞人破一人能繼承城主位置,再也沒有聞人暖。
    逆伐軍針對修仙界眾人,不動城府軍也針對逆伐軍,派遣的兵力形成的碾壓非常可怕,不出盞茶時間,逆伐軍修士已經潰不成軍,相繼被眾多法器碾碎、擊殺。
    隨後,大公子聞人破命人將聞人暖帶下去,他則前往城主府深處,向父親稟報今日戰果。
    府軍修士徹底離去,留下殘破的院子和一地屍體,血流滿地,空我和尚等人臉『色』極其難看,一群人圍在一起,一時間沉默無言。
    「唉,這是我等的劫難啊,我等就不該貪圖天材地寶,進入這不動湖。」
    空我和尚嘆氣連連。
    眾人再傻也都明白,自己這些人捲入了一個無比巨大的漩渦,不僅僅是逆伐軍和不動城的漩渦,這個巨大的漩渦,已經擴展到修仙界與各界,或許他們將了解到某些秘密,可這並不是什麼好事,如果可以選擇,他們寧願什麼也不知道,安安心心的尋寶、修鍊。
    「也不是沒有好消息,至少我等不會死就是了。」
    心魔宗孔凡和葉默一樣,都看得很開。
    葉默此人在他看來非常神秘,如果葉默被控制了,眾人絕對倖免不了,如果葉默沒被控制住,他也許有機會脫離不動城控制,無論哪種結果,他都不會比這些人差。
    其他人聞言頓時紛紛怒視孔凡,這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敢來尋寶的修士早就有了死的準備,與其被控制心魂,還不如早早自盡呢。
    可如果有選擇的話,眾人誰不希望活著。
    「孔施主倒是很寬心,令貧僧佩服。」
    空我和尚苦笑不已。
    「既然無法逃脫,何必苦惱這些瑣事,還不如好好休息,恢復法力,等待時機逃走的好。」
    孔凡伸了一個懶腰,懶懶散散的說了一句,隨後轉身回了房間。
    他是最早離開房間,到院子里和逆伐軍修士鬥法的,房間並沒有遭到什麼破壞,看到眾人之中,只有他的房間最完好,心下不由一樂:自己倒有些「遠見」,早早選擇了到院子里鬥法。
    修鍊無日月,一晚上時間轉天『色』明亮起來。
    眾人從房間里走出來時,見到了帶眾人進城的管家老者,老者『精』神依舊鑊鑠,渾身上下打理的一絲不苟,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,將眾人帶離院子。
    這一次,眾人依舊沒有見到所謂的城主,在老者的帶領下,眾人穿過重重院落,來到城主府深處,一座兩百多丈高的山嶽前。
    山嶽並不高,區區兩百多丈而已,整座山不見一絲綠『色』,只有半山腰上鐵鉤銀划的寫著一個血紅的「禁」字,血紅『色』的光芒流轉,如新鮮的血在流動。
    詭異的是,這「禁」字彷彿蘊含著莫名的力量,連元嬰修士都無法抵禦,眾人只看了兩息,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,彷彿那「禁」字上生出一個漩渦,要將眾人的元神、魂魄都吸入其中。
    在山腳下,有一扇鑲嵌在山上的青銅『門』戶,不知什麼材質打造而成,重若萬鈞,四個元嬰修士才勉強拉開青銅大『門』,『門』后是一條漆黑深邃,看不到盡頭的隧道。
    「這就是每位外來者都要走一遭的地方,各位,請吧。」
    老者冰冷平淡的目光掃視眾人,淡淡說道。
    眾人相視一眼,目光複雜,沒有立刻進入山內,誰都知道,這一去,回來的很可能就不是自己了。
    葉默和孔凡最坦然,神『色』平靜如水,施施然走進青銅『門』戶,轉眼間,+29412749–>
    
     ?(女生文學)眾人見到葉默和孔凡二人面色平靜的走進青銅門戶,都是有些無言,眾人之中,就這兩人最放的開,彷彿已經認命,放棄了抵抗,不動城讓做什麼,就去做什麼。
不過,人已經到了這裡,想要做點什麼也不可能了,管家老者本身是元嬰,那四個看守青銅門戶的修士也不簡單,每個都至少有元嬰中期的修為。
而且很難說有沒有強橫的法器傍身,如果有的話,眾人一起出手圍殺也難以短時間殺死,一旦讓這幾人傳出去消息,眾人依舊沒有逃走的希望。
「貧僧修了二十年的禪,心境還不如繆施主、孔施主兩位施主,實在慚愧。」
空我和尚目露一絲羨慕的看著葉默和孔凡消失的方向,輕嘆一聲,隨即一臉平靜與安祥,渾身溢散柔和的金光,一步步踏入了青銅門戶。
「修個屁的禪,這禿驢修是殺人禪還差不多。」
黑紋皇虎撇撇嘴,大搖大擺的緊隨空我和尚身後,步入到青銅門戶內。
在管家老者和四個強橫的元嬰修士逼視下,其餘人也紛紛行動,相繼進入青銅門戶,當所有人都進入山體后,四個不動城元嬰修士法力、肉身力量齊動,吃力的將青銅門戶閉合起來。
「你們四人守好門戶,我這就回去稟報,然後派人過來助你們,這幻心蒲似乎得到的資源太多,時常會有靈氣、元氣泄露,若是他們之中有人得到這一份機緣,你們難免會有些麻煩。」
青銅門一閉合,管家老者便對守護青銅門的四個元嬰修士說道。
幻心蒲靈性很高,鮮少有控制不住一身元氣、靈氣外泄的時候,但世事無常,多一些防備手段總是沒有錯的,老者行事向來縝密,自然不會輕易犯下這樣明顯的大錯。
老者也很清楚,幻心蒲最強大的能力並非是將人致死,而是製造夢境,在人的內心深處種下一粒種子,當這粒種子受到觸發時,就會瘋狂滋生蔓延開來,紮根腦海和內心深處,無法剔除。
而這種能力的缺點在於,初始改變不會太大,而是慢慢影響一個人的想法,最終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性格、氣質等等。
假如讓一個人相信這個世界並非真實,自然不可能一下子顛覆所有觀念,而是種下一個想法,慢慢滋生,甚至產生幻覺,讓其生出並堅定這個世界並不真實的想法,並讓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,最終自盡而亡!
雖然幻心蒲無法一下子改變一個人,但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,它是從根源、從內心深處改變,這種方法更令人恐懼!
所以老者才會想著派人幫助四個看守青銅門的修士看守,畢竟剛完成改變,本身性格還是不會有多大改變的。
布置好一切,老者不再多留,迅速離開禁山,向大總管稟報。
禁山之內,隧道空曠狹長,寂靜無聲,只有兩人的腳步聲響盪在隧道里。
葉默和孔凡,平靜而凝重的向前走著,誰也沒有說話,也沒有這個心情。
足足走了一個時辰,兩人才見到,眼前的通道分成了無數條,每一條都通向截然相反的方向,絕對不會相遇。
這也就意味著,大家只能依靠自己,是生是死,是清醒還是被操控,都由不得自己。
「繆兄,如何走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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